2019年5月8日，上交所受理北京金山办公软件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金山办公”）科创板上市申请，目前处于已问询状态。此时，金山办公的主要产品——办公软件WPS已经走过了31年。

31年，金山办公主打产品WPS从风靡一时成为电脑的代名词，到跌入谷底、创始人变卖房子咬牙维系，再到如今再度崛起。金山软件先后经历了DOS、windows、移动互联及如今的AI与云时代。

根据艾瑞2017年统计数据，对于全球图文办公软件领域，微软Office的正版市场份额占60%以上，WPS的市场份额则增至30%以上，当今全球图文办公软件领域微软跟金山两家已占据95%以上的份额，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全球图文办公软件都会被MS office和WPS双强垄断。

招股书显示，金山办公目前过度依赖WPS，公司在风险提示中表示，WPS Office 系列产品及服务是公司收入的主要来源。一旦出现革新性技术导致行业格局发生巨大变动或新的替代产品出现等情况，公司短期之内也许无法进行技术突破，或不能将自身研发能力马上变现，将对公司经营产生不利影响。

为了提高收入，WPS 向用户推荐大量广告，多位用户在社交平台“吐槽”WPS广告过多。

WPS市场占有率曾达90%

WPS诞生于被称为“野蛮生长”的年代，也是一个程序员便能创造“巅峰”的时代。

当时电脑刚进入中国时，输入输出全为英文。它的缔造者——曾被奉为“中国第一程序员”求伯君曾这样描述，“电脑刚进入中国，一切都是空白的机会，市场上什么都奇缺”。

在这样的背景下，求伯君开始开发WPS。1988年5月开始，他把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只要是醒着，就不停地写，饿了，就吃方便面，一年零四个月，10万行代码。写完最后一行程序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1989年9月，求伯君身携WPS1.0“出关”。此后五、六年间，这套WPS批发价2200多元，靠口碑年销售3万多套。

“WPS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国内软件市场，占有率一度高达90%。”媒体曾这样描述当时的盛况。WPS几乎成了电脑的代名词，是电脑新手的必学课程。在那个电脑还属奢侈品的年代，积累下2000万用户。

当时正在上大学的雷军面对这款软件曾感到震惊，“我不相信中国还会有这么好的软件，当时觉得这个软件一定是在香港做的。”1992年，雷军加盟金山，就是因为“求伯君是当时程序员 的偶像”，自己想成为“求伯君第二”。他当年亲手写的金山招聘广告词就是“求伯君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

时代很快迎来变化。

1990年前后，甲骨文、IBM、微软等跨国软件巨头纷纷逐鹿中国，尤其是微软的大兵压境，令风靡一时的各种中文处理系统全军覆没，业界感言，“微软之下，寸草不生”。

1993年，WPS遇到了Word的挑战。金山软件主动“迎战”，做了一个类似于Office套件的产品——盘古组件。“我们认为自己当时干的就是开天辟地的事情。”雷军曾媒体表示。

但是，盘古失败。而由于耗费了对金山而言太多的资金，这也是一次致命的失败。

对于对抗微软失败，至今仍有两种说法。

一种是，由于金山的“天真”——1994年微软在引入中文字处理系统Word4.0时，主动向金山伸来橄榄枝，希望与后者的WPS兼容，以便轻易打开双方软件格式存储的文件，金山“天真”应允，随后却发现window系统绑定了office组件，市场转眼失守。另一种，则是认为金山在定位上的偏差——一定要做一个和DOS时代一样的WPS，只能模拟显示、模拟打印，但当时微软的Word已经可以“所见即所得”。

回查当年资料可以发现，创建于1975年的微软，1996年员工人数1.6万名，资产近200亿美元。以Office 2003为例，微软共动用了2000多名研发工程师，耗资数十亿美元。

后续亦有媒体人分析，知识产权保护力度薄弱、盗版堪称猖獗市场环境亦是原因之一，即便销售量最好的时候，其实金山也没有积累太多的资金。

“跨国企业及国内盗版的影响，金山处于低谷。”2014年5月，现任金山办公负责人葛柯谈起过往时曾表示。

而在落败后，金山员工也曾坦言，单从商业角度来看，金山根本就不是对手。“之所以还在拼命抗衡，真的是因为有一份理想、追求和民族使命”。雷军后来亦形容，“WPS 在微软 Word 面前死了一回”。

1996年的金山，200多人的公司，走得只剩下20来个，但依然为工资发愁。“那年，我失去了理想，”多年以后，雷军曾这样说，他当时提出辞职。

求伯君不愿放弃。他卖掉此前投资人奖给他的别墅，筹得200万，并最终说服雷军留下来。

按照求伯君的安排，金山所有高层全部降薪，开发人员维持原来水平，目标是WPS 97。

对于当时的情况，求伯君曾向媒体倾露心声，“我们到底能为民族和国家做点什么？能不能做出让整个民族骄傲的事业？难道我们就这么认输了吗？”

“以战养战”与“转型”

1996年底，临危受命的雷军领着几乎溃不成军的金山队伍开始“长征”，宗旨是WPS不放弃，但企业先要活下来，要开展“以战养战”的游击战术通过其他软件产品的盈利来维持企业的生存。

当时，金山开始尽量寻找盗版率不高的市场，寻找微软等国际竞争对手所没有或者不屑于涉足的偏门偏角。在这种思路指导下，1996年先是推出国内第一个商业游戏软件《中关村启示录》，后又推出《金山影霸》，1993年3月推出《剑侠情缘》，1997年5月起陆续推出《金山词霸》多种版本，1999年推出《金山快译》，以及后来的《金山毒霸》等等。金山的这些软件产品几乎都大获全胜。

1997年10月，金山攻克曾经让它一败涂地的“所见即所得”难题等重重困难，沉寂两年多的金山带着新一版的WPS重新亮相。最后销量3万套，当时售价每套480元（家庭版168元）。这让金山得以喘息。

WPS的复出，还被评为当年中国电脑界的10件大事之一。1998 年，WPS 97被列入国家计算机模拟考试的内容之一。

而对于WPS 97，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在比尔盖茨来中国的当天，还把求伯君请去“面对面”地谈民族软件以及WPS97如何抗击Word。当时在很多人眼里，求伯君成为民族软件的一种象征。此外，WPS是中国当时用户量最大的国产软件之一。

1998年，联想注资金山，第一次有了外部供血，1999年WPS 2000发布；2000年WPS公文版发布；2001年，推出WPS2000繁体版（香港版、台湾版）；2001年发布WPS Offiee金山办公组合，正式启动“正版中国”计划……

2001年开始，政府的大量采购，也成为WPS陷入泥潭中的一根救命稻草。当时加入 WTO 后，中国政府首次进行大规模正版软件采购，北京市政府采购办公套装软件 WPS Office 共计11143 套，北京市政府下属的67个委、办、局全面采用WPS作为日常办公软件。而政府的大规模采购，一直持续至今。

虽然如此，WPS 在1997年至2002年依然未能重现90年代初期的辉煌，处于维持状态。

对于当时金山的现状，有报道分析称，WPS的落败的根本原因，在于是金山没有正视变化的环境：操作系统已从DOS到Windows，WPS 在Windows的平台上去和人家的Office打仗，如何取胜？

2002年3月，金山宣称引进事业部制，并在公司原有业务基础上成立四个事业部，即WPS、金山毒霸、金山词霸、西山居。

金山虽然转型，但根据后续发展，金山显然心系WPS，并愿意“负重长征”。

2002年8月，雷军向求伯君提出建议——以3年时间和3500万人民币重写WPS。求伯君沉默之后明确表示同意。后来，这亦被成为金山最“残酷”的历史之一。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金山放弃了自己原有标准制定者身份，向微软标准屈服；这意味着金山将已经积累运行了14年的WPS‘自废武功’、从头重来。”金山有关人士曾向媒体回忆当年的决定。 但这就是市场游戏规则。“只有承认现实才能击败对手。”这是金山明白的“硬道理”。

“微软Office不仅已成事实上的用户标准，这种标准还强化到了微软Office的缺点都被当成了特点。”雷军曾对当初的决定解释说，“软件和别的产品不一样，用户的使用习惯是非常固执的。当时微软占据中国市场已近10年，大部分用户已经忘记WPS什么样了。如果要让他转移到WPS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感觉不到自己已经转移了。”一句话：WPS2005 要与微软 Office 一模一样，而对于当时的决定，雷军直言，“我仿佛是在赌博。”

当时这赌注是两个：一是兼容，二是免费。葛珂曾表示，当时免费的决策是被盗版环境所逼，而这个被逼无奈的抉择，也使得WPS在后续走上了商业模式互联网化的道路：免费，获取海量用户，以增值服务收费。

2002年8月，金山WPS 事业部总经理、公司副总裁葛柯带领近百人的WPS开发团队踏上了三年重写WPS代码之路。在重写了500多万行代码，重建了100多个版本，修复了2500万多个bug之后，2005年9月，WPS Offiee200正式版发布，不仅实现了操作界面等形式上与微软Office99.99% 的一模 一样，技术上还实现了超越。但这个“一模一样”，也让WPS背上了“盗版”office的名声。

有媒体人分析，在金山发展史中，首先它碰上了一个强大无比的敌人，那就是微软。从世界范围来看，能够在微软的垄断铁蹄下存活的企业几乎绝无仅有，另外中国缺少对技术创新型企业投资的环境，多数时候金山一直靠以战养战自我滚动式发展。金山活下来了，这不能不说是一场胜利。

雷军亦曾表示，WPS让金山“背了一个巨大包袱在长征”。但WPS的旗帜不能倒，这是理想，WPS让金山成为金山。PC时代，微软从操作系统底层切入，Office自然无往不利，微软与英特尔联盟统治PC，在微软的划定的游戏规则下，WPS在夹缝中生存，有一片根据地，也是难能可贵。

“只要金山还在，WPS就还在！” 2008年是金山诞生的20周年，当年求伯君面对媒体采访时说道。这在被称为他的执着和不服输的气质，也被称为做企业者的“稚嫩”与“率性”。

不过求伯君同时又表示，我们不是只做办公软件，金山也不能在微软这棵树上吊死，“不做中国的微软，要做世界的金山”。

2007年10月，金山软件在港上市，其中娱乐软件、安全软件占据主要营收。

也是在2007年年末，加入金山16年的雷军辞去CEO一职。淡出金山3年，2010年，雷军创办小米。

2014年5月，金山旗下的猎豹移动在美国纽交所上市，旗下逐渐形成了猎豹移动、金山办公软件、金山云和西山居等四家子公司。

南都记者梳理金山软件2008-2014年年报发现，WPS在收益中均被写在最后一项，多数时候处于边缘角色，关于WPS的词句中常会出现“ 受惠于中国日益改善的版权保护”、“ 被越来越多的企业及政府机构选为办公软件解决方案”。

在被并入的其它办公软件一栏，2008-2014年收益分别为：0.60亿，0.70亿，0.81亿，1.31亿，2.18亿，3.35亿，4.23亿。分别占当年营收的7.28%，6.88%，8.42%，12.83%，15.5%，15.4%，12.6%。

根据被剥离出来的金山办公的招股书数据显示，2016-2018年期间，其营业收入分别为5.42亿，7.53亿，11.30亿。

移动时代再战微软

2011年，被公众称为移动互联元年，南都记者梳理发现，2011年年报之后，WPS动作频频，用户数量亦屡创新高，市场份额不断提升，这一年被称为WPS的节点。

公开资料显示，2011年，时值移动互联风口刚刚拉开，WPS上线安卓版。

2014年，金山办公负责人葛珂表示，面临微软这么强大的竞争对手，没法找到办法超过它，等的就是机会，他认为这个机会就是移动互联网的到来。

同年5月，金山WPS办公软件替换了已有26年历史的旧品牌标识，启用全新商业主品牌标识，对于品牌标识变化，葛珂希望，WPS能够在移动时代实现“为移动而生”。

南都记者梳理发现，2012年，WPS个人版的月活跃用户升至超过4300万，WPS移动办公的全球月活跃用户超过1100万；2014年，WPS全线产品的全球移动月活跃用户数达到8500万，其中WPS移动办公软件的移动月活跃用户数达到6500万；2016年WPS安卓版的全球月活跃用户数史上首次突破一亿大关；2017年，WPS移动端月活跃用户突破1.45亿，WPS PC端月活跃用户亦再创新高，实现国内月活跃用户数首次破亿。2018年WPS国内安卓版月活跃用户数就已经突破1亿。线上文档协作应用“金山文档”发布后4个月，月活跃用户即突破6,900万，与此同时，2018年年底，其微信小程序用户超过8,000万。

数据显示，WPS桌面版月度活跃用户数超过1.20亿，领先其他国产办公软件；WPS移动版月度活跃用户数超过1.81亿；WPS移动版已覆盖全球超过220个国家和地区，在全球GooglePlay、中国App Store的办公软件应用市场中排名前列，并持续保持领先地位。此外，WPS在政府、金融等多领域有广泛应用，覆盖30 多个省市自治区政府、400多个市县级政府。国内96家央企中，WPS服务比例达85.41%。

据艾瑞统计数据显示，微软office的市场份额自2009年首跌破90%，报86.4%之后，此后一直“跌跌不休”；而移动端则是WPS一家独大的局面，几乎占据了90%以上的市场份额。国人对办公软件最看重的几点因素分别是：速度快、免费正版、兼容。而在这几方面，WPS都要略胜一筹。

此外，艾瑞2017年统计数据显示，对于全球图文办公软件领域，微软Office的正版市场份额占60%以上，WPS的市场份额则增至30%以上，当今全球图文办公软件领域微软跟金山两家已占据95%以上的份额，未来相当一段时间内全球图文办公软件都会被MS office和WPS双强垄断。

随着市场份额的提升，WPS亦表达了其逐步突破、挑战微软的野心。

招股书称，“以公司为代表的国内办公软件厂商，在微软等海外厂商移动端发展滞后时，快速推出移动办公产品，并在全球迅速占领市场;同时，在产品持续迭代的过程中，重点针对用户需求定制，持续提升用户体验，使产品口碑不断提升，目前WPS Office移动版已经成为国内市场中月活跃用户第一位的移动端办公软件产品。”

不过公开资料显示，金山办公跟微软办公收入利润依然相差甚远，仅仅相当于微软办公的一个“零头”。

微软披露的2018年报（2017年7月1日至2018年6月30日)显示， 其 Productivity and Business Processes 业务(包含 Office、linkedIn 及 Dynamics business solutions等产品)收入为358.65亿美元，Office商业客户收入约为 242.18 亿美元，Office订阅客户收入约为28.56亿美元。截至2018年6月末，Office 365的订阅数约为3140万。

相比之下，2018年金山办公实现营业收入11.3亿元，虽然比2016年的5.4亿元增幅超过一倍，依然不及微软一个“零头”；净利润则从2016年的1.3亿元增加到2018年的3.1亿元；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的比例在2018年是37.85%。收入规模依然相差很远。

广告被指“流氓推送”

此外，WPS的营收业务亦饱受诟病。

根据招股书显示，WPS的互联网广告推广服务营收占比较高，2016-2018年分别为44.80%，39.28%，33.75%。“免费+广告”的互联网广告盈利模式已经是其重要的营收组成部分。

据媒体报道，WPS可以做到按用户所在地区、性别、爱好等精准推送，而色情、暴利等广告内容也在发布范畴内。

有分析认为，WPS可以通过文字内容分析用户的兴趣爱好，从而实现对用户的精准画像；WPS后台的广告审核可能存在漏洞。

据广告商推荐，做弹窗广告一定要投放WPS。“WPS安装时，开机自动运行和广告推送是默认开启的，这意味着只要你打开电脑就能收到弹窗广告。即使关闭了广告推送，你下次用过之后，它又自动恢复成接收弹窗的状态了，它本身就是一种‘流氓’设置。”广告商称。

据广告商介绍，WPS广告有两种收费模式：展示扣费，点击免费和点击扣费，曝光免费。

对于用户质疑，WPS曾回应称，WPS个人版为免费软件，产品功能开发需要不断的资源投入，公司为此可能会推送一点点广告，希望能谅解。

WPS回应广告过多

对于这一盈利模式，互联网分析师于斌认为，近年WPS虽凭借“免费”“全面兼容Office”“更符合中国人的办公习惯”等策略在办公领域稳稳占得一席之地，同时凭借“免费+广告”保障了营收，但如果不重视起来广告对用户体验的致命影响、滥用广告，“免费+广告”也会让WPS重新陷入更大的困境。WPS广告过量问题已经持续了很久，如果情况继续，或会有越来越多的用户回流Office。

在2018年金山财报分析中，广发证券研究报告称金山软件的办公业务风险大，其中办公授权业务增速放缓，订阅及广告增长不及预期。

下注“云+AI”

2018年7月，金山办公召开WPS“云·AI未来办公大会”，WPS CEO葛珂登台宣布WPS Office 2019、WPS文档、WPS Office for Mac等新品正式推出。大会称，全新的WPS让我们与文档、表格、PPT演示这些有形的老三样说“再见”，与此同时，将“云、多屏、内容、AI”定义为无形的新四样。

2019年5月，据报道，WPS桌面版产品总监张宁认为，未来的办公必定是依托AI和云的新式办公。从以设备为中心，转向以人为中心，这需要解决文件的实时保存和同步、多人协作、跨端跨场景跨设备操作的衔接等等一系列问题，“云办公就是在解决所有这些问题，这也是下一代办公最主要的需求趋势”。

另外，在AI场景落地上，金山WPS主要推出了AI+PDF和AI+PPT功能。

金山PDF阅读器2016年发布后，于2018年正式并入WPS 2019，成为内嵌的第四大组件。金山PDF结合金山词霸，加上WPS AI团队的帮助，上线了AI OCR翻译、AI技术纠偏等一系列便捷功能，不断借助AI力量降低用户学习成本的难题。

为了降低用户使用制作PPT的成本，金山办公1年多前成立了极墨产品部。诸如PPT排版、模板查找、表格制作、图片添加、图标等众多原来制作PPT，必须人力一步步操作的繁杂流程，有了极墨帮助的WPS AI助手，如今都可以帮助用户一键自动实现，并尽力确保效果的美观准确。

“任何人可以随时随地拿起自己手边最容易拿到的设备，就非常简单地开始愉悦办公，或者邀请同事一起同时在线办公，再也不必担心创作过程中，出现类似文件未保存或跨端跨设备无法操作的窘迫；人们可以得到云端上海量办公素材的精准支持，AI助手则全面帮助创作者解决众多基础性重复操作，极大提高办公和创作效率”。

2019年5月8日，金山办公递交招股书，从金山软件中剥离出来，申请科创板上市。

招股书显示，金山办公本次拟公开发行不超过1.01亿股股票，募集资金投资项目使用金额超过20.5亿元。

在募集资金用途明细一栏，其中写着，WPS Office 办公软件研发升级方向拟用募集资金投入金额6.09亿，办公领域人工智能基础研发中心建设方向拟用募集资金投入金额3.19亿，办公产品互联网云服务方向拟用募集资金投入金额6.10亿，办公软件国际化方向拟用募集资金投入金额5.13亿。

招股书披露，金山办公法定代表人为葛珂，求伯君为董事，实际控制人雷军间接持股12.15%。此外，通过表决契约和一致行动协议，雷军享有金山软件25.70%的股份表决权，为金山软件的单一最大投票权拥有者。

采写：南都实习记者 高沛通